(有一天好不容易出门,我们仨去爬了山还自拍,结果糊了)
可惜北风呼啸得太张狂,我多么希望在自己身上没有city girl的娇贵和笨手笨脚,却整天不敢迈出蒙古包的门。大多数的时间躺着或坐着或和小女孩儿一起爬着,看着蒙古包顶上那一点的天空变幻。一天里,这一柱阳光的方向不停变换,最终在下午的某一瞬间从蒙古包里撤出,像是带着声响。于是,夜晚就来了。
烧着牛粪的蒙古包并没有想象中冷,只是上厕所是一件十分隆重的事情,尤其在晚上。住在北京胡同里上厕所的drama真是小巫见大巫。冬天的蒙古包多建在草甸上那些低矮的隆起的背风处,所以上厕所就是绕到那些小山包的另外一头。每次都怨恨自己睡下前为什么又喝了一缸水以及膀胱为什么这么小;然后在半睡半醒的踌躇中终于下定决心冲进零下20度的夜里。那时候穿越了整个西伯利亚的北风吹在屁股上,我唯一想到的就是BobDylan老哥:“my pubic hair, my friend, is blowing in the wind; my pubic hair, my friend, is blowing in the wind……”